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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铁】Paw in Paw / 携爪同心（2）

梗概：即便经历了纽约大战，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仍时常争吵。由于不明原因，两人被传送到某个平行宇宙，变成了一条狗和一只猫，并被这个宇宙的安东尼和史蒂文分别收养。寄人篱下的宠物生活让他们对彼此有了全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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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由于宠物走失不属于紧急恶性事件，接警中心在例行询问完基本情况之后，就将佩珀的求助电话转接给了曼哈顿警局。这一次，接线的警官是个爽利的姑娘。了解事情始末之后，她同情地表示，可以帮忙联系宠物救助站。“恕我直言，波茨女士，无论狗主人原本是谁，这种只在狗牌上留下报警电话的举动其实就算是变相遗弃了”，她直截了当地指出，“不过金毛犬是很受欢迎的家庭陪伴犬，他们应该很容易就能帮这可怜的小家伙找到爱他的新主人。”

史蒂夫竖着耳朵仔细聆听这通关乎他去留的电话。线路对面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然而他无心细究。他感到困惑——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他应该像托尼被史蒂文·罗杰斯抱走一样，被这个世界的安东尼·史塔克带回家，然后再与托尼从长计议，一起寻找办法回到原来的宇宙。而不是……而不是被送到救助站，等待陌生人的认领。

史蒂夫认识的托尼·史塔克不是那种有耐心养宠物的类型（贾维斯更像是托尼的饲主，而笨笨和黄油手指更像是一对蹩脚的哑剧搭档），但在心底某处，他深知对方绝不是那种会狠心抛弃宠物的混蛋。

佩珀看起来不太甘心：“能否麻烦您帮忙查一下曼哈顿的常住人口，看看有没有一位安东尼·史塔克？即便他真的打算丢掉史蒂夫，也应当亲自跟狗狗道别、给他找个好归宿，而不是朝小巷里一扔了之。”

好姑娘！史蒂夫一阵雀跃。只要能见到这个世界的托尼，他就有机会说服对方留下自己。

女警官对此表示认同。“负责人口信息管理的同事出门吃午饭了”，她告诉佩珀，“你和史蒂夫可以到警局来，在我这里等他——只要告诉值班门卫你是寡妇的朋友就行。”

在托尼·爱德华看来，今天是个平淡无奇的礼拜五。所谓平淡无奇，主要是相对于他惯常的惹是生非而言。

这个礼拜一，他从酒吧带了个叫卡洛琳还是凯瑟琳的金发姑娘回家过夜——那姑娘身材虽然娇小，叫起床来却意外豪迈。他的邻居误以为隔壁在上演家庭暴力，于是便打电话报了警。感谢上帝和他儿子耶稣基督，接到任务赶来现场的不是别人而是罗迪。罗迪投给托尼一个欲言又止的眼神，然后寥寥数语消除了误会，在笔录里用“家庭纠纷，调解完毕”含糊带过。

“我尽力了，伙计”，下楼之前，罗迪同情地拍了拍托尼的肩膀，“虽然这事肯定瞒不住弗瑞局长，好歹不至于变成那群臭小子这周的午餐谈资。你真该庆幸今晚执勤的不是汉默。”

礼拜二是托尼的休假日。经过了昨晚的闹剧，他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完全不知道那个叫卡洛琳还是凯瑟琳的金发姑娘是何时穿衣离开的。他仍旧困得要死，无奈嗓子干渴冒烟，只好闭着眼睛在床头柜上胡乱摸索，水杯、酒瓶，随便什么都行。

……他在闹钟旁边摸到了一沓子钞票。

哦操，那姑娘居然付钱给他。而且还是现金。

理智上，托尼知道，现在有些手头宽裕的姑娘会用这种方式表达她们对于露水情缘的满意程度，就好像无聊的中学男生会对每一个经过教室门口的女孩子评头论足一样。但感情上，托尼的自尊心还是受到了挫伤。这原本是件你情我愿、互惠共赢的好事，结果莫名其妙地，他变成了有偿服务的提供者——换做是谁，谁也不会乐意的。

……话虽如此，那姑娘出手可真阔绰啊。托尼掂了掂那摞现金，至少抵得上他三个月的薪水。

他把钱扔回床头柜，赤脚走进厨房，就着龙头喝了几口水，转身回到客厅，一头扑进沙发里，重新睡了过去。

礼拜三清早，他是被娜塔莎的来电吵醒的——曼哈顿警局之花、外号“黑寡妇”的红发女警官开口时依然拖着平素那种慵懒沙哑的腔调，但托尼几乎立刻就本能地意识到事情不对。

“出了点小状况，局长额外赏你一天假”，她言简意赅地通知，“当个乖男孩，待在家里睡你的觉，别出去浪。”

电话被挂断了。托尼回拨过去，占线。

托尼的确热爱睡觉。但这不仅是由于睡觉本身带来的舒适和愉悦，更是由于睡觉可以让他在最短时间内恢复精力，然后继续出去浪。所以，如果不能出去浪，睡觉的意义何在呢？

快到傍晚，好伙计罗迪才发来一条短信解释事情的大致原委——那个和托尼共度良宵的叫卡洛琳还是凯瑟琳的金发姑娘，其实是某个石油大亨的女儿。谣言不知怎么传到富商耳朵里，说他的掌上明珠在曼哈顿警局辖区内遭人劫财劫色。弗瑞局长同对方周旋了一整天，才勉强把事情抹平。

礼拜四上午，托尼裹着黑色长风衣、戴着夸张的宽檐帽、架着几乎压塌鼻梁的大墨镜，偷偷摸摸地从侧门溜进了警局。

尼克·弗瑞大发雷霆，局长办公室那扇隔音性能良好的厚木门也没能阻挡住他的吼叫声。午餐的时候，该死的贾斯汀·汉默端着他该死的餐盘，无视罗迪冷冰冰的眼神警告，眉飞色舞地一屁股坐在托尼斜对面的座位上。“哦，亲爱的安东尼，你可真有本事，居然连这种姿色不错的富家小妞都能钓到手。等你嫁入豪门跻身上流之后，可别忘了警局的老朋友们。”

“放心吧”，托尼反唇相讥，“我会帮你留意那些晚年丧偶的有钱人的。”

汉默对他怒目而视，悻悻地走开了。

当天下午，娜塔莎踏着轻盈的步子来到托尼桌旁，递给他一张盖好章的职务变动表格。

“‘辖区常住人口档案管理’”，托尼干巴巴地小声念出纸上列出的主要工作职责，脸色鄙夷得仿佛园丁在花草丛里发现了一整窝鼻涕虫，“娜特，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闲职历来是给那些因公负伤的老家伙混饭等退休的！”

“局长的意思是让你这段时间都别出外勤，待在局里避避风头”，黑寡妇神色怜悯地说道，“顺便也反省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人生追求。”

好的，反省。只要不是永久调动，他可以搞定这个。

礼拜五是内勤警员托尼·爱德华上任第一天，他难得地起了个大早，去街角的咖啡店买了十二杯拿铁（“都要大杯，脱脂牛奶，谢谢你，蜜糖”）带到警局分给大家。整个上午，他和姑娘们谈笑风生（直到弗瑞局长忍无可忍地朝他扔了一个订书器）。一到午餐时间，他就约上珍妮特和卡萝尔去了三个街区外一家售卖沙瓦玛的小店。

这算得上是很长时间以来，托尼度过的最平淡无奇的一个礼拜五了。

——直到他带着饱餐后的心满意足返回警局，发现自己的办公桌旁趴着一条狗。

“呃”，托尼诧异地瞪着那条不请自来的金毛寻回犬，竟一时语塞。倒是狗狗见到他激动万分，呼地一下站起来，几乎将托尼撞了个跟头。

“嘿，冷静点，大家伙，你是谁家的？”，他手忙脚乱地安抚着这条体格健美的成年金毛犬。希尔副局长从他们身侧经过，投下淡漠的一瞥。托尼于是顺口问道：“玛丽亚，今天是谁带狗上班了？”

“哦，你说史蒂夫啊”，希尔撩了一下耳旁的短发，“是娜特的朋友带来的。她们刚才还在找你，说要查个人。”

托尼一边摆弄史蒂夫淡金色的长毛，一边翻了个白眼：“真棒，我足足闲了一上午，现在终于盼到件像样的工作了。”

玛丽亚正要开口驳斥，娜塔莎和佩珀就回来了，两人手里各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史蒂夫矜持地小幅度摇摆着尾巴。

珍妮特也溜了过来，朝史蒂夫伸出一只手：“来握个手。”史蒂夫犹豫片刻，抬起右爪放进对方手心。珍妮特发出一声被萌化了的尖叫。“瞧啊，他真是个甜心！”

史蒂夫内心有些窘迫不安。他想要逃出这个充满陌生气味的环境，与熟悉的人待在一起。他扭头望向这个世界的托尼——一个比记忆中稍微年轻些、神采飞扬、熟悉的托尼，却看到对方被娜塔莎拖出这个小小的包围圈，带到佩珀面前。

“托尼，这位是佩珀·波茨女士，她在附近的巷子里捡到了走失的史蒂夫”，她介绍道，“佩珀，这就是我刚才提到的托尼·爱德华警官，他现在是档案管理的负责人。”

爱德华？史蒂夫皱起眉头——如果金毛犬可以皱起眉头的话。他紧紧盯着托尼的一举一动：因为遇见佩珀而骤然明亮的眼神，为了给佩珀留下好印象而讲的俏皮话，甚至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上扬的弧度。毫无疑问，这就是托尼本人。可娜塔莎却说他的名字是托尼·爱德华。倘若托尼不姓史塔克，那狗牌上刻着的安东尼·史塔克又是谁呢？他本能地想要开口询问，却只发出一串焦急的呜呜声。

“打断一下”，留意到史蒂夫的状况，娜塔莎适时插话，“既然你回来了，托尼，不如帮我们查一下狗主人的信息。”

“乐意效劳，女士们”，托尼朝佩珀眨眨眼，欢快地把屁股挪回椅子上，输入密码登陆系统，“名字是？”

“安东尼”，佩珀说，“安东尼·史塔克。”

站在托尼身后的娜塔莎和佩珀或许没有注意到，但史蒂夫绝无可能错过那一瞬间他肩颈的紧绷和表情的空白——他似乎在努力咽下某种极度私人的情绪。那古怪的僵硬感稍纵即逝，笑意盈盈的托尼·爱德华飞快地在键盘上输入那个名字，近乎轻佻地敲了一下回车。

“啧啧”，他对着屏幕上的检索结果惋惜地咋舌，“实在抱歉，女士们……”

娜塔莎倾身向前。史蒂夫的视角太低，看不到电脑屏幕，他所能做的唯有原地等待。

“……安东尼·史塔克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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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

【为了证明我没有转职去当园艺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