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aryn

Jannat tajri min tahtiha al-anhar

小C赠了一枝正在开花的阿兰朵,远远地从大连寄过来。于是一剪两截:没有根的枝叶在蛭石里扦插,锦簇花团在布丁瓶里充当鲜切花。

随手扔在书桌一角,一插就是三周,只要隔几天换过清水,便任劳任怨地一直粉嫩着,丝毫没有疲惫的迹象。

堪称业界楷模。长寿这名字倒也贴切。

从心累淡圈,到删文退圈,到长期咸鱼,到艰难复健,再到被亲友用可算尖锐的语气奉劝我好好回想一下,最初究竟因什么而写。这个过程远远够不上痛苦的资格,但也并不愉快。

码字的人希望自己熬得油尽灯枯码出来的故事能收到一些回应,无可厚非。但若把读者的反馈当作前行的主要动力,未免本末倒置。

看文的人关心自己喜欢的角色会在另一个故事里经历怎样的人生,并没有必须给出反馈的义务。只要没有把码字者的劳作视为理所应当的志愿服务,就算不得不近人情。

谁都没错,谁都没有对不起谁。只是在某个特定的阶段,庸人自扰,想不开而已。落笔的欲望没有最初那么旺盛,于是一边责怪自己文力不足,一边怨念看官不为所动,越忿忿,就越消耗最初的爱意,直到难以为继。

现在看来,既可悲又可笑。

谢谢亲友不顾情面一语道破,让我能跳出这个古怪的负能量漩涡,从旁审视这段历程,找回动力,拾起热情。

虽然依旧很忙,依旧很懒,并且总是又饿又困,但还是会缓慢而坚定地写下去。

是为记……亦为序。

micaryn
四月一日于露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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